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奢靡的水晶灯将一切照应的不那么真实。墙上的挂画油彩鲜亮,优雅的古典乐听的他轻飘飘的。
室内充斥的昂贵香水味,有些令人眩晕。
两份菜单摆在桌面上。安城小心地翻开一页,他觉得封面很重。
每道菜的名字让他猜不透是什么,但在那之前,后缀的阿拉伯数字就已经让他胆寒了。
“别客气呀,我的朋友,不会让你破费的。”
“还是……您来看吧。”
他合上沉甸甸的菜单,将它往前推了推。
太奇怪了。
但是,茫然覆盖了恐惧。
自然界中,不也常常有动物在惊恐之中,陷入暂时的思维短路吗。
这很正常。
这也,很不正常。
金色的花纹缠绕在白皙的瓷具边缘,干净的盘底倒映着他迷惘的脸。
“我好像见过你。”
见那人为服务生交代完了菜品,安城缓缓开口。
“嗯,很多人都见过我。”
那人笑眯眯的,两只白皙的手背撑着下颚。
他一定见过他,媒体上,或是别的什么地方。而且他应该很出名,他有这个印象。
这样一个人,为什么会找上平凡的自己。
有服务生上前倒酒。
安城不太会喝酒,但他很渴,端起杯子灌了下去。
红酒凉凉的,在嗓子里很舒服。
“听说你也有个妹妹?”
安城呛了一口。
酒精在喉间,火烧火燎的痛。
那人当做无事发生,对着水晶吊灯,静静地晃着高脚杯。
一直以来被众人回避的事物,像是一摊复燃的死灰。
记忆仿佛一间尘封的屋子,有人按下了灯的开关。尽管只照亮了一瞬,房间里的全部面貌都在那一刻展现在眼前。
然后再度陷入黑暗。
酒店里的空调实在是太冷了。
“别紧张,安城先生。只是很巧,我也有个妹妹……不过呢,没有血缘。实际上,我一直把她视作我真正的未婚妻。一直都是。”
未婚妻?安城想起来了。他曾在学校吃午饭时,餐厅的电视播放过这个人的消息。
他是陶家的继承人。那条新闻他记不清了,大致是说他的未婚妻实际上是对家派来的,牵扯到一些商业纠纷。他看不懂,但隐约对这张脸有些印象。
似乎主要是他的父亲在应对各方的关注,而他即使出现在严肃的场合也并没有与之相符的礼节。
资本家的嘴脸——当时江硕是这么说的。
他口中的那个妹妹,莫非与之前的未婚妻并非同一人吗?
“其实呀,我一直在找她。为此我倾尽一切,不顾家里老爷子的反对,花了大量的人力、物力、财力,就是为了找到她。”
“那陶先生……找到我又有什么用意吗?在这件事上,我又能提供什么帮助吗?”
“你在开玩笑吗,孩子?”
这称呼令安城觉得不自在,他感觉自己明明和他差不多大。
陶佐词耸耸肩,抿了抿杯沿,接着说:
“即使如此,我也没能查询到她丝毫的下落,怎么会来拜托一个大学生呢?”
“那您?”
“我当然是令有所求。”
可是就像他所说的,自己作为一个大学生,能为一个生意人提供什么帮助。安城想不明白。他有点好奇,等他继续说着去。
“你有一个朋友,对吧?在无名屋打工的那个。”
既然他能查到自己的身世,知道这点也不奇怪。安城想了想,点点头。
“但是我也没去过那里……”
“你的朋友推荐你去过吗?”
“没有。他说店长是个江湖骗子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?我曾经去过哦,店长说过,太久远之前的事,不行。”
“意思是?”
“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的妹妹了吧。”
安城没有说话。实际上,他也不清楚过了多久。
在平淡的校园生活中,他的时间观念已经被冲刷的很淡薄了。
“我想啊,我的未婚妻可能……已经不在人世了。这是我无法找到她蛛丝马迹最大的可能性。但是你不一样,如果把相同的消费投入到寻找另一个女孩身上,结果或许会不太一样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莫名的冲动突破了禁锢。安城直截了当地问他。
“能不能稍微找到你的朋友,告诉他,我想和他谈谈?”
看到他疑虑而警惕的模样,陶佐词摆了摆手。
“我以家族名誉向你保证,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他安全的事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找我,却不去直接找他?”
即使在这个时候,安城也在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。